最近數月什麼也不想寫,所有計劃撰寫食事與食評的文章也全數擱了下來!唯獨是想寫一編懷念表姑姐的文章,以記錄一下對表姑姐的記憶。
唯亦因為什麼也不想寫,一直耽誤了逾月的時間,也沒為此文落筆。
表姑姐離開了我們已近數月了。
當我有記憶以來,便有著對表姑姐的記憶了,兒時最歡樂的時光,不就是我與妹妹落樓下到表姑姐家中玩,就是表姑姐與表叔上來到我家玩,別看這個「表」字,四口子的年齡相差不到五年,當然,那時我與表叔最親切,妹妹則與表姑姐最親密!
兒時的我,覺得表姑姐的樣子很漂亮,而表叔卻是一名肥仔(一笑),當中大家玩樂的片段,刻下仍能在腦海中浮現,某次她倆在我家一起踏單車,也不知是該單車殘舊,還是表叔體重之故,單車在表叔的跨下粉碎了,回想起來不禁笑了。
隨著大家的長大,相聚玩樂的時間少了,兩老表也是勤奮好學的傢伙,大家聚首,多是與妹妹到樓下請教功課,除此以外,就是聽流行曲了,那時大家各有喜歡的偶像,剛好可以各自借來對方的膠碟轉錄到錄音帶中,表姑姐最愛就是陳百強了,故我當時所聽有關陳百強的歌曲,皆可問表姑姐借來錄到錄音帶中!
高中以後,印象中,是與兩老表漸漸生疏之時,那時大家各有各的圈子,但年間內總有碰頭好幾次,唯我也印象模糊了,想不起來。
然而,與表姑姐獨處,印象中好像是有一次,那時老父買了一部車子,我常在晚上駕車代步,有某一次,駕著車子在簿扶林道某巴士站看到表姑姐在侯車,但我來不及將車停下,另一次亦是在相同位置看到從醫院下班的表姑姐,那次我可停車並載了她回家,然而在這短短數十分鐘的車程中,就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與表姑姐獨處的時間。當然,那時我們說過什麼,說什麼話題,我當然全都忘記了,也不曉得她那時是在婚前,還是婚後。
在最近的十多年來,儘管大家見面的次數不是很多,但表姑姐對我的關顧也很熱心,還記得當年外父大病入院,表姑姐也非常熱心幫忙,實在非常感謝!
看著她的兩位公子,從嬰孩到現在中學快將畢業了,唯黯然的是可惡的病魔,這幾年來將表姑姐折騰著。
去年夏天,就是最後一次與表姑姐見面,頑強的她在表面上看似沒什麼大礙,想不到數月後情況急轉直下,十二月初的一個週未,收到表叔的通知,謂表姑姐已回到天家了,我並沒有太傷心,亦有心理上的準備,始終,「離開」對折磨中的她是一種解脫。當送別表姑姐的那天,看著熟睡去的她,看著一個家庭少了一員,那位更是自小已在身旁相見,真的很不是味兒,我在懊惱著她們所信的天父,何以那麼殘忍,招喚了她回去,使她不能見證最愛的兩個兒子在成長路上的點點滴滴,想得有點怒了!
在我有限的認知,怒又如何,悲又何如,既成事實,想什麼也一定是徒勞無功的,唯一,就是祝福兩個表絰好好生活下去!